第276章 如夢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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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6章 如夢館
天一門駐地，何凝最近的心情很是微妙。
她當然也聽到了柳蕓通傳整個聯盟坊市的好消息。
萬多精純靈氣團啊！
看著是大勝特勝，值得所有人高興，可是其中的兇險……也是無可想像的。
做為新晉的天一門掌門弟子，這個六月十五有多危險，魔神和聯盟早幾天的較量有多激烈，雖然沒有親身參與，卻幾乎都知道。
昨夜大概是魔神進入三十三界以來的最大動作，如果截魔臺沒有守住……，西傳界現在的無垠墳場，各界也必然都會有一個。
“何師妹！”
陳久道腳步匆匆的沖了進來，“如夢館剛剛傳來的消息，發現顧成姝了。”
什麽？
何凝一呆，“顧成姝？”
“是！顧成姝！”
陳久道肯定的點頭，“之前我師父應該請如夢館留意顧成姝在哪的消息，現在他們有了，馬上就給我們傳信了，問我們要不要買。”
買顧成姝在哪的消息？
何凝的腦子迅速回籠，聲音微帶尖利，“陳師兄覺得該買嗎？”
“……不該！”
陳久道猶豫了一下。
他也曾是天一門管事的掌門弟子，深知此時的顧成姝是魔神一方和三十三界道門較量的最中心點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“但是如夢館的分館眾多，恐怕需要師妹馬上傳訊回去，截斷所有如夢館到天一門的傳訊通道。”
他剛收到消息，就急急跑過來了。
“好，我們分頭行動。”
何凝雖然很好奇顧成姝藏在哪，但是，天一門已經間接因為她，連掌門人都換了。
現在不要說讓他們主動買她在哪的消息了，就是他們正好知道，也得裝成不知道，或者幫忙掩飾一二，“我請師父截斷如夢館與段家的所有聯系，你馬上給聯盟總部和淩雲宗傳信，告訴他們，如夢館已經在賣顧成姝在哪裏的消息了。”
啊？
“……好！”
陳久道還以為，只要他們不買就行了呢。
沒想到……
“陳師兄！”
何凝面容嚴肅，“不要說顧成姝沒有真的對不起我們天一門，就算她真的做過對不起我們天一門的事，只憑西傳吸靈魔屍一事，遇到她有難，我們能伸手的時候，也絕對不能吝嗇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，我這就去。”
道理——，陳久道當然是知道的。
只是私心上，他感覺自己不落井下石，就已經很可以了。
但現在何凝是掌門弟子，她讓怎麽做，就怎麽做吧！
與此同時，轉輪王也收到了如夢館的消息。
好家夥，如夢館這般廣撒網，是想價高者得，還是想把水攪混幹什麽壞事？
轉輪王第一時間，就想找到游梧，讓他解決這事，畢竟，他也是知道顧成姝具體在哪的。
曾經游梧想要告訴他，是他自己不想聽。
現在……
轉輪王跑到刑堂，可游梧還在滾刀城沒回來呢。
怎麽辦？
轉輪王沒辦法，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，在駐地的大門上，非常認真的畫出一片紅的四葉草。
這是淩雲宗在靈界緊急召集弟子的辦法，所有在此的弟子，不管什麽身份，只要見到這片四葉草的，都得進來。
轉輪王不知顧成姝具體在哪，但他知道，她和喬雁都在聯盟坊市。
萬一她們見著了，他也就不用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了。
此時喝完茶，一路從這邊轉著準備回陣堂的顧成姝，恰好看到老頭子緊緊張張的在修理他的那片四葉草。
咦？
四葉草？
紅的。
顧成姝的腳步一頓，“突然想起一件事，”她對著毛巧琳和郭鱗道：“要不然，你們兩個先回吧，我回家一趟。”
“那回頭再見。”
毛巧琳和郭鱗都沒有多想，兩人擺擺手，直接走人。
顧成姝停下了，不動聲色的左右看了一眼，不過，不看還好，一看……總覺哪裏不對。
六月十五最大的危機解除了，來來往往的修士臉上大都帶笑，看著好像是沒問題的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剛剛那一眼，似乎看到有人特別註意她這裏。
盯稍？
還是無意的就看她一眼？
顧成姝曾在這邊住過，對這裏的小巷子特別熟悉，沒猶豫的鉆進一旁的小巷。
很快七拐八拐，在身後隱隱約約的神識就要追來時，拿出宛師姐給她的陣牌，直接從駐地特別隱蔽的陣門，一閃飈進。
神識追了過來，不過，根本沒註意到好像院墻的陣門。
“誰？”
拿著主陣牌的轉輪王第一時間就知道了，吩咐執事弟子看好大門，就急急沖了過來，“你是誰？”
看著面熟！
咦？
這不是那天賭石大賺的丫頭嗎？
“顧成姝見過前輩！”
啥？
轉輪王見她揉揉臉，骨節哢哢響，沒一會變成曾經他牙癢癢的丫頭，忍不住揉了揉腮，“好家夥，我怎麽到哪都能見著你？”
“那沒辦法，誰讓我們有緣呢。”
顧成姝攤攤手，笑著問，“出了什麽事，您要畫那麽紅的四葉草？”
看這老頭的樣子，也不是出人命的大事。
“來來來！”
轉輪王指指旁邊的石亭，示意她坐下說話，“你也知道，老頭子我是混黑道的，而靈界就有一家黑白兩道通吃的如夢館，之所以是通吃，是因為它不涉其他，只賣消息。
剛剛老頭子我收到如夢館的消息，說是有人發現了你的蹤跡，問淩雲宗要不要買回去。”
顧成姝：“……”
她呆了好嗎？
剛剛追蹤她的人，是如夢館的人嗎？
“他們有說底價嗎？”
“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上品靈石。”
好貴！
看她一副震驚的樣子，轉輪王忍不住笑了，“是不是覺得你挺貴的？”
“……嗯！”
顧成姝嘆口氣，點頭道：“我應該榮幸一下的。”
“這還只是底價。”
轉輪王難得的同情她一丟丟，摸出一壺茶，給她倒了一杯，“我都收到消息了，如天一門，或者暗藏的詭修處，肯定都收到消息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道傳音符飛了進來。
轉輪王擡手一指點開，“在下天一門陳久道，剛收到如夢館消息，他們發現了貴宗顧成姝道友的行蹤，值此非常時刻，你們緊急聯系她，讓她暫避吧！”
話說完了，傳音符也無風自燃，當場燒成了灰燼。
“……陳久道最近倒是老實了。”
猶記得，他們剛來的時候，那家夥用鼻孔看人。
“你打算怎麽辦？再變個樣嗎？”
顧成姝：“……”
她望著高墻之外，突然感覺跟蹤她的人找不到她，會第一時間想到，她可能逃進了宗門駐地。
失策啊！
早知道就應該往神意門、鎮北宗的駐地跑。
“最想買我消息的人是詭修，這如夢館……”
顧成姝咬了咬牙，“前輩，您能跟他們說，我配合亮身釣詭修，但是，他們賣消息的靈石，我得分一半嗎？”
轉輪王：“……”
他一直都覺得，這丫頭能當他們魔修啊！
又狠又辣。
還不吃虧！
“能是能，不過，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“我的一半，分您五分之一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
轉輪王大笑，“我是很想成交的，不過……，你師姐那邊會同意嗎？”
游梧說，這丫頭的命，在他師父和師叔眼裏，跟宛玲瓏那個掌門人一樣重要。
甚至可能猶有過之。
總之，他的命是比不了的。
“不會沖進來，拎著一把劍，要把我活劈了吧？”
“恭喜你，猜著了。”
喬雁一閃就出現在後院，“成姝，你不能冒任何險。”
“師姐……”
“敢賣你的消息，我現在就去挑了如夢館！”
收到安長老傳信的時候，她就沒想過，再放過那什麽如夢館了，“你都被魔神盯成這樣了，你以為他們還在賣消息嗎？不是的，他們是在賣你的命！”
喬雁聲音嚴厲，“現在你有兩條路，要麽我護送你進聯盟，要麽老老實實待駐地，哪也不準去。”
顧成姝：“……”
她不敢跟生氣的師姐爭什麽，老實點頭，“我就待駐地。”
“王前輩，麻煩你看好她。”
喬雁在臉上一抹恢覆本相，拎著劍，殺氣騰騰的出去了。
“……”
轉輪王沒想到，一直聞名的喬雁是這樣的喬雁。
從喬雁這裏，他可以想見鳳瀾是什麽樣子。
好家夥，這是真剛啊！
“雖然沒聽說如夢館有化神修士坐鎮，可是它的背後絕對有化神修士。”
轉輪王想到什麽，開口道：“要不要跟你師姐提醒一下。”
“……不用了吧！”
顧成姝嘆了一口氣，“我師姐就是想越階挑戰呢。”
雖然昨夜打得很利害，可看她剛剛的樣子，明顯是恢覆了。
“沒機會，她都想創造機會，這有了機會，我們誰都攔不住的。”
轉輪王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不是一家人，不進一家門。
他不管了。
“她回來，應該還有一會，你要不要進房間休息一下？”
顧成姝看看他指的那客房，點點頭，“那麻煩前輩，我師姐回來，告訴一聲。”
站起身，她才到客房門口，就又頓住了，指著甩在花樹旁好像石凳子的石頭，“這是當初在賭石攤上買的石頭吧？”
圓柱形，胖胖敦敦的。
“是！”
轉輪王眨了一下眼睛，“別碰啊！我放在這裏，是讓它吸收日月精華呢。”
“……”
信你才有鬼！
顧成姝一萬個不相信，“我這裏還有顆鴿子蛋，也是那天，你想要的。”
啊？
轉輪王連忙把那石凳子賭石吸到手上，“閑著也是閑著，要不然，我們現在就把它們開了吧！”
“那就開！”
顧成姝擡手把鴿子蛋丟給他，“你開我的，我開你的。”
“成啊！”
相比於這個大大的石凳子，轉輪王更看好那天大家都不要的鴿子蛋。
兩個人就坐在門前，一個靈力如沙，一點點的磨那鴿子蛋，一個小心的，好像切肉一般，拿著本命飛劍，一片片的切肉。
相隔二十多裏的另一條街上，如夢館的夥計恭恭敬敬的送走胖胖的，戴著鬥笠的老修。
消息已經賣出去了。
雖然那顧成姝非常機警，看著追丟了，但是，他們如夢館盯一個人，其盯稍的，當然不止是一個。
早在確定對方的前進路線時，如夢館就有好幾個盯稍好手，在前路等著了。
哼！
現在的顧成姝，分明就在淩雲宗的駐地。
而且她現在常去的地方，如夢館也打聽到了。
就是沒想到，世人都以為的符堂她沒進，反而進了陣堂。
說起來聯盟的陣堂，這一年多年實在有些神秘呢。
很多陣堂的弟子，都不能進入內堂。
裏面……據說來了不少厲害的煉器師，以及好些個如顧成姝這樣的年輕人。
他們具體在幹什麽呢？
如夢館的館主一邊轉著手中的儲物戒指，一邊努力的想，顧成姝在那裏幹什麽。
她什麽時候晉階結丹的，他們都不知道。
“館主，剛走的那個老頭是壽王金背嗎？”
“不錯！”
館主點頭，“壽王金背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，回頭聯盟的人若來問責，就直接把他供出來。”
反正聯盟也拿壽王金背沒什麽辦法。
“其他人……，不用理，除非花錢買。”
話音未落，他就感覺有客人來了。
這客人還不是普通的客人，帶著一身殺氣呢。
好家夥，不會是段家的人，或者詭修親自來了吧？
此時，讓顧成姝和轉輪王都欣喜的是，兩人手中的賭石都有貨。
轉輪王手中的鴿子蛋，磨了外面的一層石皮後，露出來的是一顆帶著浩然佛威的佛珠，上面的梵文，分明就是佛字六字真言中的‘吽’。
據說六字真言蘊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、大智慧、大慈悲。
“怪不得它不屬於我。”
轉輪王雖然有些羨慕，卻也沒有遲疑的把這佛珠還給了顧成姝，“你的。”
“那這是你的。”
顧成姝把還沒切完的賭石還給他。
雖然石頭沒切完，但是已經切出了一半。
看著像個紫玉冠，雖然微有裂痕，切開的剎那，卻靈光一閃，似乎還很有靈性，“我就知道，前輩您心癢癢，想要自己切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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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當然也聽到了柳蕓通傳整個聯盟坊市的好消息。
萬多精純靈氣團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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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為新晉的天一門掌門弟子，這個六月十五有多危險，魔神和聯盟早幾天的較量有多激烈，雖然沒有親身參與，卻幾乎都知道。
昨夜大概是魔神進入三十三界以來的最大動作，如果截魔臺沒有守住……，西傳界現在的無垠墳場，各界也必然都會有一個。
“何師妹！”
陳久道腳步匆匆的沖了進來，“如夢館剛剛傳來的消息，發現顧成姝了。”
什麽？
何凝一呆，“顧成姝？”
“是！顧成姝！”
陳久道肯定的點頭，“之前我師父應該請如夢館留意顧成姝在哪的消息，現在他們有了，馬上就給我們傳信了，問我們要不要買。”
買顧成姝在哪的消息？
何凝的腦子迅速回籠，聲音微帶尖利，“陳師兄覺得該買嗎？”
“……不該！”
陳久道猶豫了一下。
他也曾是天一門管事的掌門弟子，深知此時的顧成姝是魔神一方和三十三界道門較量的最中心點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“但是如夢館的分館眾多，恐怕需要師妹馬上傳訊回去，截斷所有如夢館到天一門的傳訊通道。”
他剛收到消息，就急急跑過來了。
“好，我們分頭行動。”
何凝雖然很好奇顧成姝藏在哪，但是，天一門已經間接因為她，連掌門人都換了。
現在不要說讓他們主動買她在哪的消息了，就是他們正好知道，也得裝成不知道，或者幫忙掩飾一二，“我請師父截斷如夢館與段家的所有聯系，你馬上給聯盟總部和淩雲宗傳信，告訴他們，如夢館已經在賣顧成姝在哪裏的消息了。”
啊？
“……好！”
陳久道還以為，只要他們不買就行了呢。
沒想到……
“陳師兄！”
何凝面容嚴肅，“不要說顧成姝沒有真的對不起我們天一門，就算她真的做過對不起我們天一門的事，只憑西傳吸靈魔屍一事，遇到她有難，我們能伸手的時候，也絕對不能吝嗇。”
“……知道了，我這就去。”
道理——，陳久道當然是知道的。
只是私心上，他感覺自己不落井下石，就已經很可以了。
但現在何凝是掌門弟子，她讓怎麽做，就怎麽做吧！
與此同時，轉輪王也收到了如夢館的消息。
好家夥，如夢館這般廣撒網，是想價高者得，還是想把水攪混幹什麽壞事？
轉輪王第一時間，就想找到游梧，讓他解決這事，畢竟，他也是知道顧成姝具體在哪的。
曾經游梧想要告訴他，是他自己不想聽。
現在……
轉輪王跑到刑堂，可游梧還在滾刀城沒回來呢。
怎麽辦？
轉輪王沒辦法，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，在駐地的大門上，非常認真的畫出一片紅的四葉草。
這是淩雲宗在靈界緊急召集弟子的辦法，所有在此的弟子，不管什麽身份，只要見到這片四葉草的，都得進來。
轉輪王不知顧成姝具體在哪，但他知道，她和喬雁都在聯盟坊市。
萬一她們見著了，他也就不用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了。
此時喝完茶，一路從這邊轉著準備回陣堂的顧成姝，恰好看到老頭子緊緊張張的在修理他的那片四葉草。
咦？
四葉草？
紅的。
顧成姝的腳步一頓，“突然想起一件事，”她對著毛巧琳和郭鱗道：“要不然，你們兩個先回吧，我回家一趟。”
“那回頭再見。”
毛巧琳和郭鱗都沒有多想，兩人擺擺手，直接走人。
顧成姝停下了，不動聲色的左右看了一眼，不過，不看還好，一看……總覺哪裏不對。
六月十五最大的危機解除了，來來往往的修士臉上大都帶笑，看著好像是沒問題的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剛剛那一眼，似乎看到有人特別註意她這裏。
盯稍？
還是無意的就看她一眼？
顧成姝曾在這邊住過，對這裏的小巷子特別熟悉，沒猶豫的鉆進一旁的小巷。
很快七拐八拐，在身後隱隱約約的神識就要追來時，拿出宛師姐給她的陣牌，直接從駐地特別隱蔽的陣門，一閃飈進。
神識追了過來，不過，根本沒註意到好像院墻的陣門。
“誰？”
拿著主陣牌的轉輪王第一時間就知道了，吩咐執事弟子看好大門，就急急沖了過來，“你是誰？”
看著面熟！
咦？
這不是那天賭石大賺的丫頭嗎？
“顧成姝見過前輩！”
啥？
轉輪王見她揉揉臉，骨節哢哢響，沒一會變成曾經他牙癢癢的丫頭，忍不住揉了揉腮，“好家夥，我怎麽到哪都能見著你？”
“那沒辦法，誰讓我們有緣呢。”
顧成姝攤攤手，笑著問，“出了什麽事，您要畫那麽紅的四葉草？”
看這老頭的樣子，也不是出人命的大事。
“來來來！”
轉輪王指指旁邊的石亭，示意她坐下說話，“你也知道，老頭子我是混黑道的，而靈界就有一家黑白兩道通吃的如夢館，之所以是通吃，是因為它不涉其他，只賣消息。
剛剛老頭子我收到如夢館的消息，說是有人發現了你的蹤跡，問淩雲宗要不要買回去。”
顧成姝：“……”
她呆了好嗎？
剛剛追蹤她的人，是如夢館的人嗎？
“他們有說底價嗎？”
“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上品靈石。”
好貴！
看她一副震驚的樣子，轉輪王忍不住笑了，“是不是覺得你挺貴的？”
“……嗯！”
顧成姝嘆口氣，點頭道：“我應該榮幸一下的。”
“這還只是底價。”
轉輪王難得的同情她一丟丟，摸出一壺茶，給她倒了一杯，“我都收到消息了，如天一門，或者暗藏的詭修處，肯定都收到消息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道傳音符飛了進來。
轉輪王擡手一指點開，“在下天一門陳久道，剛收到如夢館消息，他們發現了貴宗顧成姝道友的行蹤，值此非常時刻，你們緊急聯系她，讓她暫避吧！”
話說完了，傳音符也無風自燃，當場燒成了灰燼。
“……陳久道最近倒是老實了。”
猶記得，他們剛來的時候，那家夥用鼻孔看人。
“你打算怎麽辦？再變個樣嗎？”
顧成姝：“……”
她望著高墻之外，突然感覺跟蹤她的人找不到她，會第一時間想到，她可能逃進了宗門駐地。
失策啊！
早知道就應該往神意門、鎮北宗的駐地跑。
“最想買我消息的人是詭修，這如夢館……”
顧成姝咬了咬牙，“前輩，您能跟他們說，我配合亮身釣詭修，但是，他們賣消息的靈石，我得分一半嗎？”
轉輪王：“……”
他一直都覺得，這丫頭能當他們魔修啊！
又狠又辣。
還不吃虧！
“能是能，不過，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“我的一半，分您五分之一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
轉輪王大笑，“我是很想成交的，不過……，你師姐那邊會同意嗎？”
游梧說，這丫頭的命，在他師父和師叔眼裏，跟宛玲瓏那個掌門人一樣重要。
甚至可能猶有過之。
總之，他的命是比不了的。
“不會沖進來，拎著一把劍，要把我活劈了吧？”
“恭喜你，猜著了。”
喬雁一閃就出現在後院，“成姝，你不能冒任何險。”
“師姐……”
“敢賣你的消息，我現在就去挑了如夢館！”
收到安長老傳信的時候，她就沒想過，再放過那什麽如夢館了，“你都被魔神盯成這樣了，你以為他們還在賣消息嗎？不是的，他們是在賣你的命！”
喬雁聲音嚴厲，“現在你有兩條路，要麽我護送你進聯盟，要麽老老實實待駐地，哪也不準去。”
顧成姝：“……”
她不敢跟生氣的師姐爭什麽，老實點頭，“我就待駐地。”
“王前輩，麻煩你看好她。”
喬雁在臉上一抹恢覆本相，拎著劍，殺氣騰騰的出去了。
“……”
轉輪王沒想到，一直聞名的喬雁是這樣的喬雁。
從喬雁這裏，他可以想見鳳瀾是什麽樣子。
好家夥，這是真剛啊！
“雖然沒聽說如夢館有化神修士坐鎮，可是它的背後絕對有化神修士。”
轉輪王想到什麽，開口道：“要不要跟你師姐提醒一下。”
“……不用了吧！”
顧成姝嘆了一口氣，“我師姐就是想越階挑戰呢。”
雖然昨夜打得很利害，可看她剛剛的樣子，明顯是恢覆了。
“沒機會，她都想創造機會，這有了機會，我們誰都攔不住的。”
轉輪王：“……”
好吧，不是一家人，不進一家門。
他不管了。
“她回來，應該還有一會，你要不要進房間休息一下？”
顧成姝看看他指的那客房，點點頭，“那麻煩前輩，我師姐回來，告訴一聲。”
站起身，她才到客房門口，就又頓住了，指著甩在花樹旁好像石凳子的石頭，“這是當初在賭石攤上買的石頭吧？”
圓柱形，胖胖敦敦的。
“是！”
轉輪王眨了一下眼睛，“別碰啊！我放在這裏，是讓它吸收日月精華呢。”
“……”
信你才有鬼！
顧成姝一萬個不相信，“我這裏還有顆鴿子蛋，也是那天，你想要的。”
啊？
轉輪王連忙把那石凳子賭石吸到手上，“閑著也是閑著，要不然，我們現在就把它們開了吧！”
“那就開！”
顧成姝擡手把鴿子蛋丟給他，“你開我的，我開你的。”
“成啊！”
相比於這個大大的石凳子，轉輪王更看好那天大家都不要的鴿子蛋。
兩個人就坐在門前，一個靈力如沙，一點點的磨那鴿子蛋，一個小心的，好像切肉一般，拿著本命飛劍，一片片的切肉。
相隔二十多裏的另一條街上，如夢館的夥計恭恭敬敬的送走胖胖的，戴著鬥笠的老修。
消息已經賣出去了。
雖然那顧成姝非常機警，看著追丟了，但是，他們如夢館盯一個人，其盯稍的，當然不止是一個。
早在確定對方的前進路線時，如夢館就有好幾個盯稍好手，在前路等著了。
哼！
現在的顧成姝，分明就在淩雲宗的駐地。
而且她現在常去的地方，如夢館也打聽到了。
就是沒想到，世人都以為的符堂她沒進，反而進了陣堂。
說起來聯盟的陣堂，這一年多年實在有些神秘呢。
很多陣堂的弟子，都不能進入內堂。
裏面……據說來了不少厲害的煉器師，以及好些個如顧成姝這樣的年輕人。
他們具體在幹什麽呢？
如夢館的館主一邊轉著手中的儲物戒指，一邊努力的想，顧成姝在那裏幹什麽。
她什麽時候晉階結丹的，他們都不知道。
“館主，剛走的那個老頭是壽王金背嗎？”
“不錯！”
館主點頭，“壽王金背可不是我們能得罪的，回頭聯盟的人若來問責，就直接把他供出來。”
反正聯盟也拿壽王金背沒什麽辦法。
“其他人……，不用理，除非花錢買。”
話音未落，他就感覺有客人來了。
這客人還不是普通的客人，帶著一身殺氣呢。
好家夥，不會是段家的人，或者詭修親自來了吧？
此時，讓顧成姝和轉輪王都欣喜的是，兩人手中的賭石都有貨。
轉輪王手中的鴿子蛋，磨了外面的一層石皮後，露出來的是一顆帶著浩然佛威的佛珠，上面的梵文，分明就是佛字六字真言中的‘吽’。
據說六字真言蘊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、大智慧、大慈悲。
“怪不得它不屬於我。”
轉輪王雖然有些羨慕，卻也沒有遲疑的把這佛珠還給了顧成姝，“你的。”
“那這是你的。”
顧成姝把還沒切完的賭石還給他。
雖然石頭沒切完，但是已經切出了一半。
看著像個紫玉冠，雖然微有裂痕，切開的剎那，卻靈光一閃，似乎還很有靈性，“我就知道，前輩您心癢癢，想要自己切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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